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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你醒啦。”
叫着亲切，听着陌生。
封平平猛然睁开眼来，同时翻身坐起一手往腰间捉刀，坐到一半只觉得周身筋骨酸痛，硬生生顿住，险些摔倒在床上。
旁边说话那人也让他唬了一跳，往床边上缩了缩，再看看他动弹不得又试探着挪过来些，探手想要搀扶一把，一边柔声细气地问着：“这是怎么了？你刚醒，不敢胡乱动弹，你师叔说你生了一场大病，叫我来伺候你，你要是哪疼哪痒哪不对了就跟我说，我给你揉揉？”
封平平瞪着他，缓缓让过一边肩膀，躲他的手。
这人长得还是那个样子，差不多少，封平平其实也不大记得住他到底什么样子了，他们都挺好看的，都没他好看。
“初六……”还正没完没了地叫他，陪着小心跟他说话。
“别叫我初六！”封平平低声喝了他一句，喉咙哑得厉害，这一回昏过去想来不止一天了。
“听听你这喉咙，疼不疼？我给你端碗水？还是把药汁喝了？这药可真臭，光是熬药都熏得我难受，你师叔交代每天喂你一碗，我一点点给你抿到嘴里的，你这是什么怪病？你师叔也不跟我说，就看着你每天疼得抽抽，摸着跟过了热油一样烫……”他说着挪下床，把另一只手的湿帕子丢进水盆，端了碗药回来，轻手轻脚地捧到封平平面前，扯开一个有些抖颤的笑容。
封平平瞪眼看着他，不接药碗，也不说话。
“喝吧。”他说话也有些颤声了，笑得难过，低声嘟囔起来：“喝了药就好了，你好了，你师叔就放我走了。”
“你走不了。”封平平哑声道。
“嗯？”他听不明白。
封平平也不愿同他多说，手脚渐渐有了气力，错身从他一旁挪开要下床去。他忽然就把药碗摔开，洒得床边地下都是，空碗撞到桌角又滚落地面摔得零零碎碎。他人跟着摔下床沿，半跪半扑地挨在封平平腿边，紧抱住他膝盖，一边哀声恳求：“初六，你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我跟你没仇没怨的，我还伺候了你这么些天，给你擦身，给你喂药，汤汤水水都服侍周到，你放过我，我家里还有父母，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我年前才……”
“放开。”封平平皱眉道。
黑蛇蛇毒余毒厉害，他动作迟滞，竟然让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抱住了。身边虽没带着刀，一手不由地提了劲力，想要了结了他。
他像是知道厉害，猛一抬头，一张憋得通红的脸一双泪眼仰望着，叫得凄惨：“初六……”
封平平顿了顿，仿佛听过这么哭着叫初六，许多年了。
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双手急切地顺着膝盖摸到他腿间，一手扯着裤带一手就探进去。封平平手掌落下来，却是攥住他探进去的手，哑声问道：“你干什么？”“我伺候你，”他尽力赔了个笑，脸上还挂着泪，柔声道：“你没醒的时候，烧得难受，胀得也难受，都是我帮你，让我好好伺候你，你舒服了，也帮帮我……”
后面他说了什么，封平平都没听进去，只觉得他手腕有些凉，还有些滑腻，忽地从手掌中间溜出去。裤子扒下来小半，他的手攥住了，当真有些胀得难受，封平平微微挺了挺身，在他手心里略略动弹。
他只当封平平默许了，裂开嘴，笑得更有些谄媚。
“你……”封平平望着他的脸，余毒未尽，头脑中隐隐有些昏沉，低声道：“你别这么笑。”
“嗯。”他应了一声，跟着低下头去，一颗脑袋埋在了封平平***。
封平平没记着他昏晕时候是如何被伺候的，更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滋味，又湿又热，仿佛黑蛇蛇毒发到了第三重最最要命的时候，魂不守舍，诸般混沌，只是并非痛到极处而是无穷无尽的欢愉，一时难以自处，也贪图，也觉得古怪。
耳中能听见他唇舌间的声响，愈来愈卖力。
四肢百骸都仿佛有些抖颤，一波一波的，险些就要一败涂地。
封平平粗喘了一声，抬手揪住他头发把脑袋扯起来，他脖子被扯得向后伸展开，抬眼几乎也看不上来，一张嘴两片唇殷红湿润，嘴角还有些水渍，挣扎着问道：“初六？”
“别叫我初六。”封平平接连喘息着，断续说道。
“求求你，你放我走好不好？”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回，封平平把他脑袋扳回来，面对面看着他，看得专注。他也望着封平平，像是知道再说服不了他，哭着问道：“那你，把我留在你跟前好不好？我伺候你，每天都让你舒舒服服的，别让你师叔杀我，她给我喂了穿肠毒药，没有解药我，我……”
“别哭，”封平平给他抹了眼泪，又道：“别哭了。”
他偏了偏脑袋，从封平平手中低下头去，一边脸蛋蹭在他腿间亲亲热热地挨着，舌头试探着舔了舔，张口又要含住。封平平攥住他后颈，略提了提。他有些呛住，挣扎着摆头，想挣开。封平平一只手硬得铁钳一般，抬不起也低不下，分毫都不能动弹。
“初……”他只叫出来一个字，封平平手下加力，不想再听见他叫“初六”。
他被攥得疼了，喉间闷闷地哼咛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弄湿了封平平的裤子。封平平另一只手也环到了他脖颈上，两手指尖交叠，缓缓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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