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他们之间二十年的感情不会说变就变。
苏澈离开后，郁染的心情一直开心不起来。
她发现她想要彻底摆脱苏家太困难了。
尤其是苏澈后来说的苏父已经对她不满了，更是让郁染心烦。
原来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一个对她心怀愧疚的人忘掉愧疚产生不满。
这就是人性。
郁染发现她还是没有看透人性。
吃完午饭的时候，郁染再次被许戈的助理叫到了他的休息室。
看着郁染脸上勉强的笑容，许戈并没有询问。
他清楚郁染看着温和无害，实际上却织了一张厚实的网把她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贸然想要把网撕开，只会让郁染更加警惕敏感。
“这是今日份的零食。”许戈笑着说道。
看到她最爱吃的零食，郁染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她客气的感谢道：“谢谢导师。”
“私底下就别叫我导师了，叫我许戈就好，毕竟……我也只比你大四岁。”许戈意有所指道。
简单的一句“导师”，却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
更何况，按照年纪来算，他们也算是同龄人。
“嗯。”郁染已经撕开了零食袋吃了起来，听到许戈的话也只是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倒是没有多想。
美食能令人产生快乐。
见郁染吃的一脸满足，许戈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
有一件事，他一直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片刻后，见郁染吃完一包零食，许戈幽幽的开口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加我的微信吗？”
郁染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我知道，你有上亿粉丝，他们肯定都想加你的微信。”
许戈：“……”
见郁染没有领悟他话中的意思，许戈再次幽幽道：“你知道加了我的微信，却没有和我说话的人有多少吗？”
这回郁染终于明白许戈话中的意思了。
感情是没从她这儿得到他想得到的反应，他有点不适应了。
将零食的包装袋扔到垃圾桶后，郁染侧头解释道：“你忘了吗，我的手机上交了呀。”
许戈这才反应过来，节目组为了让练习生们更加专注地练习不受外界的干扰，手机都没收了。
所以，昨晚郁染不是故意不回他的消息。
许戈开心了，说话也痛快了。
“明天我给你带一部手机过来。”
郁染睁着大眼睛看着许戈，她很想说她不需要手机，可看着许戈笑逐颜开的模样，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
许戈不是个健谈的人，可为了多和郁染说几句话，绞尽脑汁的找话题。
“你没有手机，想必也不知道这两天你上了好几次热搜了吧？”
郁染摇摇头。
“虽然我没有手机，可室友们有，上热搜的事她们都告诉我了。”
郁染的语气没有沾沾自喜，倒是有些平淡。
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人气而有所不同。
许戈开导的话停在嘴边。
他思考了三秒钟后还是决定把话说出来：“心态放平，等正式开播后，你上热搜的频率会更高的。”
“你要记住，人气是一时的，只有实力才是一辈子的。”
郁染点点头，认真道：“我会一直努力训练，无论未来的排名如何，我都会坚持努力。”
原本想独处联络感情的，现在却变成了老师与学生之间的谈话和鼓励……许戈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按照他这样的攻略速度，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
*
下午，郁染正在专心练习的时候，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郁染再次上了热搜。
却是被骂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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