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刚吃完饭没有十分钟，温故就兴致勃勃地拉着季望让他画画。
“你还有专门的画室？”
“也不算，就是书房改的。”
季望推开画室的门，开了灯。
温故首先就往墙壁上看了看，连天花板都没放过，发现并不是自己印象里的那种满墙都是涂鸦和画作的风格，季望的画室整体都很简约整洁，书架上放着各种颜料，画笔和调色盘一类的工具，窗户面前有一个大画架和一把椅子，靠墙的另一侧还有个书桌，不过看上去应该不怎么用。
季望把蒙在画架上的布掀开了，“你想学水彩水粉还是素描。”
“素描吧，是不是比那两个简单。”
“都差不多。”
温故笑了，“行吧，不应该问你的，对你来说都很简单。”
“你先看我画，顺便帮我录个视频。”
“录视频？”
“嗯，我需要发个微博。”
“你还玩微博？叫什么？”
“就是我名字。”
季望在准备，温故就站在旁边低头看手机，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季望居然也玩微博，而且粉丝居然有好几万。
他往下翻了翻，季望的微博基本没有日常，不是他画画的视频，就是他画好的画，但是评论和点赞都挺多的。
他随便找了一条翻了翻评论，看得出来基本都是女生。
【啊啊啊啊啊这个日落太美了吧！！！】
【手！手！手！】
【感觉望仔好久没发视频了！】
望仔？
温故笑了，这称呼不错。
【为什么这次没说话？】
【没有望仔声音的第n天。。。】
【望望好棒！】
温故点开视频，这条入镜的只有画板和季望的一只手，但是也足够让那些女生尖叫了，因为手实在太好看了，他一个男生看了都想牵。
温故碰了碰季望，指了指手机，“怎么想到这么弄的？”
“刚开始就是无聊，后来粉丝多了发现还可以赚钱。”
这个温故懂一点儿，“就是别人找你给他画画？”
“嗯，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季望准备好之后就让温故开始录，温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怎么录啊，就是直接拍视频吗？”
“我可以说话吗？可以动吗？”
“用找角度吗？你可以露脸吗？”
季望也没不耐烦，“你想怎么录就怎么录，只要能看见画就行，露不露脸无所谓，你想说话就说，有问题也可以直接问，这个时间短，不用剪。”
“那我开始了啊。”
“嗯。”
“今天是一个教学视频，教零基础的初学者怎么画手，首先……”
温故尽量让自己的手比较平稳，认真地看着季望的讲解，有不明白的就问，“这个地方有比例吗？”
“初学的话最好还是用比例，但是我画的这个没有，就是按照记忆直接画的。”
最后画完的时候温故挑了挑眉，“你这手画得这么好看，不会是按你的手画的吧？”
季望嘴角扬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自己的手都不认识？”
温故愣了一下才按了结束，但是季望最后看他的地方已经录进去了。
“没事儿，我之前也露过脸。”
“这次是正脸。”
“无所谓，你替我发了吧。”
“哦，”温故点点头，脑子里还在回放季望刚才转头的样子，有点儿不想给那些女生看，“就发一个视频吗？用不用写点儿什么？”
“不用，直接发就行。”
温故发完之后刷新了一下，就有好几个评论。
【啊啊啊第一！哥哥我来了！！】
【居然是教学视频？？】
【作为一个老粉，我想说，这是第一个纯教学视频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快看最后！！！】
【awsl！望仔居然露了全脸！啊啊啊啊啊】
【这什么神仙颜值啊！太帅了吧我死了】
【笑了笑了，我家望仔居然笑了！！！】
【卧槽拍视频的小哥哥声音太好听了吧】
【五分钟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第一次啊！居然有第二个人，还我仔仔！】
【望望，拍视频的小哥哥是你朋友吗？】
【最后那句话太苏了吧！蜜汁宠溺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帅死我了！我宣布我有男朋友了】
温故把手机拿给季望看，季望随手翻了翻，回复了那个问是不是朋友的。
【嗯。】
温故换回自己的手机关注了季望。
季望马上很疑惑地抬头看他，“这是你？”
温故有点儿羞耻，他微博名字叫与温与澜，每天就用来转发温澜的微博，点赞评论，应援反黑之类的，完全就是一个脑残粉形象。
季望往下翻他的微博，眉头越皱越紧。
温故有点儿尴尬地笑了两声，有心想解释一下，“那个……其实……我……”
季望脸色不太好，“你喜欢这女的？”
温故蒙了一下，不明白季望为什么突然生气了，“我……是啊。”
季望又低头翻手机，又问了一遍，“你喜欢这个女明星？”
这下温故彻底不明白了，“对啊，怎么了？我不可以喜欢女明星吗？”
季望语气直接冷了，“为什么喜欢她？长得好看吗？”
“她长得不好看吗？”
季望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直接放下手机开始收拾画室。
温故捏了捏耳垂，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解释，“其实吧，我……不是，我没有微博上表现得那么狂热，我不是脑残粉，这种都是常规操作，要不然显示不出我对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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