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夺命美色
【六】
吴文煜加派的人也很快到了。
医疗人员在救援车上给谢筱鑫缝合了伤口，至于药的事，医生说没大碍，过个十几二十分钟就被代谢出去了。
一行人回了警局，余潇应付媒体，明思茵和小许去查秦悦的真实身份，而何谨初跟唐璟负责审问。留下谢筱鑫瘫坐在大厅里，顾念照看他。
松懈下来以后，谢筱鑫脑子就渐渐昏沉起来。顾念给他递了杯水之后，就坐在他跟前，低头在IPAD上划拉着，许可搜索的资料会在上面同步更新。
谢筱鑫看到的顾念都是糊糊的，而大厅明亮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疼。所以他闭上眼睛。而眼前暗起来的时候，刚在酒店里的记忆就又都回来了。
那种光裸的皮肤相贴的触感，掩藏在薄薄肌肉下的骨骼的走势，微凉的指尖握住他那处时的快感。这一切都在他眼前的黑暗中拼凑出一副白皙的身子，而脸蛋是顾念的，他凑过来，吮吮自己的耳垂，笑着说，“筱鑫哥。”
谢筱鑫猛地又睁开眼睛。
顾念看他额头又是一层汗，抽了纸巾递过去，“忍忍，一会就好了。”
顾念手腕那处凸出的骨骼很明显，显得腕子纤细精致。
谢筱鑫没接纸巾，而是直接抓住了顾念的手腕。
“小念，我能不能亲你？”谢筱鑫嗓子带着嘶哑地脱口而出。
顾念愣住了。
他瞪了谢筱鑫一会，好在顾念的思维回路也不比常人，对于这个问题，他倒没第一时间表现出愤怒来，而是按着字面上的意思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摇摇头，“不可以。”
谢筱鑫这个时候脑子也不清楚了。他听到这个回答，也是低头想了想，然后哦了一声。
顾念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可低头一看，谢筱鑫仍没撒手。
“筱鑫哥？”
顾念刚这么叫了一声，谢筱鑫就忽然一加力，把毫无防备的顾念重重地拽进了怀里。
既然没同意，那就只能强吻了。
谢筱鑫当时跟泡在岩浆水里一样的脑子是这么想的。
顾念胸口撞得一疼，两人的脸颊擦碰在一块，顾念闻到谢筱鑫身上淡淡的汗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背上的衣服又被抓住，然后他又给谢筱鑫拽回去一点，两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顾念看着谢筱鑫放大的，看上去有些雾蒙蒙的眼睛，张张嘴，刚要说话，谢筱鑫就压过来用嘴巴堵了他的话头。
而顾念堪堪张嘴的姿势，方便了谢筱鑫把舌头也探进去，搅着顾念的就在他嘴里搜刮了一圈。
顾念这下总算反应过来了，而且是相当得反应过来了。
他抓着谢筱鑫胸口的衣服就把狠狠地他推了出去。
谢筱鑫从来不知道顾念还有这么大的手劲。他坐的还是底下安了轮子的那种办公椅，整个人都直直地滑飞出去，溜了一段，最后结结实实地撞在后面的办公桌上才得以停止运动。
只听“砰”的巨响，那桌子上堆的文件哗啦落了一地。
厅里所有的警员都闻声转头望向这里，一时间大厅里安静极了。
谢筱鑫一脸懵逼地坐在那。
推得太急，顾念的嘴巴被谢筱鑫咬破了，下唇那红红的。
顾念蹭地站起来，用手捂着嘴唇，脸色冰冷，看也没看谢筱鑫，快步朝机房那去了。
秦悦真名秦阅，二十二岁，S大学设计学院的学生，没有犯罪前科，记录干净寻常。
“查一查他高中及之前有没有辍学之类的经历。”明思茵趴在许可椅背上，嚼着口香糖。
“小念？”见顾念进来了，明思茵让开点位置，“大胖没事啦？”
她看见顾念嘴上摁着纸巾，奇道，“怎么了？”
顾念轻轻嗯了一声，“不小心咬到嘴巴了，”他把纸拿下来，拖了把椅子坐到许可旁边。
“找到了，他在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因病休学了，然后搬到C市，在那上的高中。”
“他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遭受过侵犯。”顾念道。
许可啧了一声，“学校里并没有这种记录啊。”
“校方掩盖了事实，”顾念微微沉吟，“根据被害人的年龄来看，当时的施害者应当略比他年长几岁，看看附近的高中，相同时段有没有处分或者批评的记录。”
“嗯哼，那可是不少的记录啊，”许可一边敲键盘一边摇头，“智多星，再多给点信息？”
“三个，”明思茵抢答，“他每年都杀三个人，看看三人一起被批评的。”
“他选择的对象大多外表俊朗，体格健壮，很受欢迎，”顾念说着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手指不自觉地盖到自己嘴巴的伤处，“找那些学校篮球队，足球队等，或者体育社团，或者学生会那些学生群体中受欢迎的学生。”
“有你们的，”许可在空中张开双臂，转过来把屏幕亮给两人，“就这三个臭不要脸的。”
何谨初在里头审讯，唐璟隔着玻璃看着。
明思茵和顾念走进来，“我们搞到三个名字了。”她把文件夹递过去。
“老何，交换。”
何谨初从耳机里听见唐璟的声音，站起来打开门。
唐璟捏着文件，另一只手提着一瓶水，走进去，拉开椅子，在秦阅面前坐下。
秦阅拿掉了假发，露出里面原本短短碎碎的男生发型，他脸上的妆容被简单地抹去，可以窥见七分他原本的长相。非常秀气，而眼角残余的一点晕染开的眼线，让他看上去甚至有种雌雄莫辩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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