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最后果然履行诺言,带着江广白和沈砚,还有叶艳一块去吃铁板烧。
那天晚上沈砚喝了一杯果啤,他一喝就知道那不是酒。
江广白把手搭在沈砚的肩膀上问,“砚砚啊,你暑假记得去参赛啊,我不能陪你了。”
沈砚:“我不需要你。”
“不,你需要。”江广白边咬一口鸡翅一边说,“我暑假要去北京,我得补课。”
班长:“不是吧,学霸,你还要补课?”
“因为补课,我才是学霸啊。”江广白说得漫不经心。
只有很多年后,他们才明白这句话。
沈砚那天晚上抬头看了看天空,觉得真伤心,无锡的夏夜,星星全掉在了人间的车水马龙里。
他们都看不见小时候每晚都能看见的繁星和萤火虫了。
也吃不到小时候吃过的冰棒了。
不过这个暑假,江广白回去的时候可不像从前一样只是枯燥无味的补课。
他爹白霖枫的家里人叫他们仨回去,江广白猜测过白霖枫家里是有矿的,但是还是没猜到他家那么有矿,是世界国际富豪。
白家是世界有名的多个奢侈品牌的设计公司,祖上便一直从商,基本每个产业都涉及有,而且白家人丁兴旺。
导致江广白这次回去觉着十分尴尬。
白霖枫带着江景和江广白回家时,车刚使进门口,白霖枫就感叹,“老婆,十多年了。”
在副驾驶的江景:“嗯。”
后来白霖枫带着江景和江广白去见了他父母,江广白看着那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毕竟他也不是亲孙子。
白霖枫还把江广白推出去说,“叫爷爷奶奶。”
“不用了。”白霖枫的母亲第一时间就开口了。
江广白说个聪明人,知道白家还是不待见他们的。
白霖枫,“那我觉得我也不用叫了。”
江景那个时候站得笔直,灯光在他身上显得很柔和。
然后白霖枫的母亲深深地看着江广白,“孙子。”
江广白心里mmp,脸上笑嘻嘻,“奶奶好。”
我好你奶奶个抓。江广白心里忍不住爆粗口。
白霖枫的父亲不怎么说话,江广白觉得几个人站在这里显得很尴尬。
白家虽然人丁兴旺,但是江广白一打听才知道,白霖枫还是独子,之所以人多是因为父辈人比较多。
白霖枫的父亲单独把白霖枫叫走了,留下江景和江广白面对着白夫人。
白夫人喝了一口茶,打量着他们,然后忽然道,“你把我儿子拐走近二十年了。”
江广白心里默默吐槽,您可能不知道,是你儿子先下的手。
江景则没有情绪波动,只是不痛不痒说了声抱歉。
白夫人接着转头问江广白,“孙子,叫什么名字?”
江广白总觉得白夫人这句孙子像是在骂人。
“江广白。”
“怎么姓江?”
“我爸捡回来的 ”
白夫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十分难看,“那你叫我儿子叫做妈?”
江广白:“不是,是爹。”
白夫人不能接受她儿子弯了,更不能接受弯了还是下面的那个。
所以她开始旁敲侧击,“那……你爹和你爸怎么分?”
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古怪,江广白想说用眼睛分啊,但是想想觉得不对劲。
后来还是江景救了他,江景说,“阿姨,我是做妈的那个。”
江广白觉得这真尴尬,要在长辈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受。他都忍不住心疼江景了。
晚饭的时候,倒是很相安无事其乐融融,白夫人还给江广白夹菜,一边夹一边说,“小白,吃菜。”
回家的时候,白夫人和白老先生还给了江广白和江景红包。
江景陪着白老先生喝了一些酒,回去的路上,他忽然对白霖枫说,“霖枫,我们这二十年,过得真艰难。”只要一想起从前,还是会泪眼模糊。
正在给沈砚发表情包的江广白听见这话,也愣住了。
这条路,他能走下去,可是沈砚呢?
连江景这样的人,都觉得艰难。
然后江广白晃了晃脑袋,他怎么会连和沈砚的未来都考虑了?
我TMD凉透了。江广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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