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封霁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陆明童满脸通红，双肩止不住地颤抖，显然已经被这意料之外的状况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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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霁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般抽出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带着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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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童窝在他怀中，耳边是凛冽的风声，鼻腔中是熟悉的味道，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确认二人已经离开会被人发现的范围，封霁才出声道：“吓着了？”
陆明童心中乱的很，眉头紧锁，封霁后面还问了什么他也听得不甚清楚，只回答道：“我……我想先回去歇息。”
封霁轻笑一声，带着他回到房间，没有进门，低声嘱咐道：“我也没能预料到，他们二人深更半夜地偷偷出来，竟然是约见做这档子事……你好好睡一觉，把这些都忘了吧，第二日被看出破绽来可不妙。”
陆明童点点头，转身心事重重地回房，豆芽等得练练打瞌睡，见他回来连忙端了热水出来：“少爷，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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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童满腹心事无从诉说，陆豆芽这一问不免让他想起了刚刚撞破的那事，憋红了一张脸，最后还是含糊道：“没去哪儿，四处逛了逛。”
少爷最近对自己越来越敷衍了，陆豆芽莫名生出一种被某些人抢去了位置的危机感，殷勤地端着水盆在旁边细心服侍完，见他一脸倦色，体贴道：“少爷看着很困的模样，还是早些歇息吧。”
陆明童点点头，换了亵衣钻进被窝，却翻晾了大半夜的肚皮。
他这算是什么运气，想着去调查，竟能撞见杨桐这种私密的事情，日后再相见，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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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霁倒是一脸平静的模样，陆明童气哄哄地想，也对，他对萧朗一片痴心，心境和接受能力早就超脱于世俗的那些束缚了。
陆明童哀嚎一声，将被子拉过头顶。
丑时，杨桐才姗姗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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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非常疲惫，连落脚的声音都比寻常要重上一些。这对习武之人来说是大忌，若是杨老爷在，必定要指着他的鼻子教训了。
屋中的摆设他都熟悉得很，因此并未点灯，他扶着腰坐在床边，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去屋内打了水，浸湿棉布后咬着牙顺着后腰伸了进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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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残余的液体清理完，杨桐擦了擦汗，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衣裳也没换便翻身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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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支起半个身子，伸手朝着床榻下方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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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钥匙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内中，他才放下心来，嘴角挂着一丝餍足的笑容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便有师弟来敲门，望着他一副不甚清醒的模样，笑着调侃道：“大师兄，怎么这般不精神，昨夜捉鸡去了？”
杨桐一点儿不见慌张，眯着眼往他头上一薅：“捉的就是你这小鸡仔，找我做什么？”
小师弟往后躲了躲：“师父他老人家喊你过去呢，说是昨晚来找你时没见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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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桐心中一惊，爹昨天来过自己房间？
“他什么时候来的？”
小师弟道：“我也不清楚呢，师父在茶室等着，请大师兄快些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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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桐点点头，转身朝着杨枫的房间走去。杨枫起得比他早，这会儿正持着一柄剑舞得面色红润，见他来了，随手挽了个剑花收势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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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桐直言：“爹昨晚可有来找过你？”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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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桐满意地点头：“那他待会儿若是问起你我昨夜去哪儿了，你就说我和你在一起。”
杨枫的视线溜向他领口：“这……大哥，你昨晚去哪儿了？”
杨桐道：“去捉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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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红着脸戳了戳他的脖子：“哪儿的鸡那么厉害，能把大哥的脖子都啄红了。”
杨桐咳了咳，拍开他的手：“胡闹，总之待会儿你千万别给我说漏嘴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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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为难道：“可，这理由爹会信吗，自从咱俩十岁后，就再没睡一起过了，要是爹问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来我房中，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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