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着烟,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始终不是这个团体里的人,所以置身事外的悠闲着。
江上也从李海卿的房间里出来了,Yuki小妞跑到他面前问他想去哪,他低着头好像没听到,长腿一迈,错开身就走过去了。我转身趴到阳台围栏上,笑得直抽抽。难得人家名花有主还想着跟他红杏出墙,他就这么视若无睹,真是活生生的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听见他走过来,顺便把开着的半扇门带上了。他背靠着我旁边的围栏,然后伸手从我裤兜里拽烟,我应该批评他这种持续蹭烟抽的行径,或者嘲笑他怎么一会远一会近有烟抽也顾不上跟我保持距离了?结果我没说什么,掏出火机帮他点上。我们一正一反并排靠着,玻璃门隔断了室内的声音,安静的像是就只有两个人。顶楼有点小风,他的烟顺着风飘散到我这边,迷着眼。
“江上,你发没发现Yuki喜欢你?”我找话跟他说。
“唔。”他哼了一声,不承认也不否认。
“所以你是对女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追着问他,“那要是Yuki是个男的呢,要是有个别的男的很喜欢你,你会对不起我叔吗?”
本来挺有意思的话题,可他不跟我探讨,我等了好一阵没等到回答,转过脑袋去看他,他也正看着我,眼皮耷拉着从上往下的凝视过来。我跟他对视着,然后觉出心虚。这些话问得是有点怪,我也不知道我想问出个什么。
我用力笑出声,一巴掌拍他肩上:“行啦行啦,我知道你好爱好爱我叔,忠贞不二守身如玉,我会跟他如实汇报……”
我的话没能说完,江上抓着我胳膊往后拽,一直把我推到门边的墙上,不到半米宽的窄窄一道碎石墙面,脊背磕上去,一整片硌着疼。江上提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挡在我胸口,一条长腿插进我两腿中间,***住,我整个人被挂在他身上,固定在墙上,完全没办法挣脱出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你干吗?”我短促的喘了两口,而江上的脸正在我的眼前放大,他低下头,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
“雷侄子。”他用很低的声音叫我。
离得太近了,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拂在脸上,我有点发懵,旁边就是玻璃门,我只要稍微挪过去一步,就能被房间里的人看见我们这种不正常的状态。想到这里我有点打颤,倒不完全是怕,还有一种陌生且可耻的兴奋——
我似乎真的踩到禁区里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的鼻梁和嘴巴,还有心思想着是不是要叫一嗓子抓流氓,跟他玩到底。结果他的脑袋擦过我的脸,贴在我肩上,然后他的声音在我耳朵边响起来,低沉,并且十分清晰。
“雷侄子,别跟我逗着玩,你玩不起。”
说完他就松手走出去了,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傻,傻站了好几分钟。他那句话清楚得就像嵌在脑子里,包括那个特意放慢的音调,都像是在看我的笑话。我怒不可遏,但是无从发泄。Yuki从门里探出头,喊着让我报名,我怒气冲冲的吼她让她滚开,她吓得脸都白了。
我不是故意要凶她,我有点乱了。
就算是现在追出去抓住江上,我能跟他说什么?说我没玩我是认真的?说我玩得起尽管玩吧?太扯了!这老混蛋,一样一样的人精,总是能站在一副为我考虑的立场把所有的挫事都扔给我,让我想来想去想不出任何结果!
这一次他是彻底把我晾一边,玩失踪了。
我从阳台上进去没见他人,同事说他先走了,到下班也没回来。我坐在座位上酝酿了一下午的闷气,在独自回去的公车上继续膨胀,我以为我打开房门就能炸了。结果房子里空空荡荡的,还是没人。
从我来到这个屋里的那天起,江上一直都宅着,出门也是带着我一起出,严格遵循着雷一鸣“寸步不离”的嘱托。想想他人面那么广,平常肯定没少出去混人混事,这么多天都白耗在我这陪着,只能是看在雷一鸣的份上。他那么看重雷一鸣,我不过是雷一鸣一个附带的亲戚,真的是,跟他玩个什么劲。
我一个人蹲在房子里,从这屋到那屋的转悠,打开江上的电脑,百度了一下,再Google了一下,然后在一堆同志网站男男**图片的冲击下惊得目瞪口呆,头脑发热。我心情复杂的阅览着同志们的七情六欲,这个真不是那么好玩的。冷静下来之后,我彻头彻尾的反省了自己的无聊和不懂事,我就是好奇,我就是闹腾,我就是想逼得他发毛看个乐。行了,他一发毛干脆走不见了,剩下我自个晚饭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谁看谁的乐,出洋相的那个人根本就是我自己。我也不煮了,我拿着两包方便面喳喳捏碎,就着啤酒全吃了。我余怒未消,可我只能生我自己的气。
吃完喝完躺沙发上就睡了,这么躺着正对着江上的卧室门口,平常都能看到他弓着背坐在那里,小辫子翘着,叫他一声他就会探头出来,笑眯眯的一张脸。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再对着他的脸了,我把事情搞得这么难看。
江上呢,他跟我这个雷一鸣附带的人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有没有必要离家出走啊。
喜欢我思念的城市请大家收藏:(m.zongcaiwenxue.org)我思念的城市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