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了。”
师父愣了下:“不缝恢复得慢,疼得久。”
李云琅伸了下手背。
医生了然,不再多说,打包一样熟练缠裹完毕直接发货给李云琅,男人把张小瓷没受伤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后,横抱起来扬长而去。
“哎哎哎别走,”徒弟医生收拾东西追在后面,“急什么,给你带罐白药喷雾,两卷绷带,碘酒棉棒,三七粉,三天的消炎药。可能会有发烧迹象,不碍事,明天来换药……”
李云琅压根没打算用循序渐进的医疗物理方法,他拿着塑料袋一头雾水,发觉对方其实没懂自己跟他师父的暗语,便说:“我应该用不到。”
徒弟:“怎么用不到,反正不是你付钱。开车来的?停在哪里了。”
“就这辆。”
李云琅的小指上挂着钥匙,他抱着张小瓷不方便,示意医生帮忙:“点这个银白色的键帮我开车……对就这个。”
“按几下?”
“一下。”
医生便按了一下,动作未落,在遥控按钮的命令中,宾利突然启动,双闪频亮骤然加速,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它在没有驾驶员的情况下一头撞到墙上,顿时砖瓦齐飞发出轰天巨响,车头闯进了墙的另一侧,一半车身成了压缩饼干,四个轮胎同时撒气,瘪了。
医生拿着车钥匙登时坐在地上,两手哆嗦:“哎!?不是吧!”
张小瓷也在昏沉中惊醒了:“怎么了!”
附近居民楼的人打开灯光,互相喊着:“煤气罐爆炸了!”
“什么,油罐爆炸了!”
“着火了别睡了,下楼啊!”
李云琅满头黑线:“咦……哦,我擦,忘了,小舅子装了人工智障系统,陌生指纹按到钥匙就进入自毁模式……”
医生颤颤巍巍地指着:“这、这车是要进行什么国家秘密任务的么。”
张小瓷:“难、难道是运输原子弹发射平台的密码吗。”
李云琅对于戚的抽筋程度认识又上了两个台阶,站在宾利废墟边狂骂:“我早晚把于戚的头撬开,挖出来给老母猪尝尝鲜。”
创业才开始拿个身份证就赔了张小瓷的一条手跟家里的500万,不知以后还要陷入怎样的赔本买卖里。
徒弟医生的高血压都要犯了:“怎么办,这车多钱啊。”
“不知道,一会给我爸告状,让他把小舅子揍一顿吧。”
“那这车呢。”
“明天叫个收废品的来,不会占你车道的。”
李云琅换了个姿势,把张小瓷背起来,用一副处理自行车的口气处理了宾利,医生觉得,也许痛苦的尽头就是释怀吧。
王晟倒成了幸运儿,作为一个挑衅者,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最危险的场面。他一边付医药费一边得便宜卖乖:“刚才那个高个子只是看起来凶啊。”
对方摇摇头摆摆手,收了钱打发他离开:“别问。”
王晟笑:“没这么恐怖吧,你们不是一样的?”
医生看了他一眼,瞳孔虹膜反射着淡紫色的光,反问道:“咱们也分不清英国人法国人,你说是吧?”
王晟没说话,医生打开茶杯盖子慢慢道:“往简单通俗里讲,每个群体里都有不能招惹的人,除非你真的爬到了某个顶点,惹他一次用来测测自己的真才实料,检验自己打拼多年来的成果——多半会失败,因为他们那个家,跟大多数家庭都不一样,也因为那个高个子……”
他声音压低了:“跟我们确实不一样。今天他没动手,不保证小孩不在场的时候也不动手。懂了?”
王晟表面上老实了,更生出些对张小瓷好运的嫉恨。
今天这场他发起的战斗以突袭的方式开始,以戏剧的方式结束,仗着原闲婷念个旧情可以看到自己为爱而战的决心对他重燃爱火,或者看到他英勇一面就想念着夜晚的凶猛雄姿……都没有,剧本夸张至极,张小瓷半路口误突然出柜,道破整个事件的荒谬之处。王晟便赶紧顺着台阶下来主动认错握手言和,揽过店里损失,反而让张小瓷这个被害人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的意思是,对方都已经降低身价到这个姿态了,你就赶紧接受他的道歉吧。
张小瓷贴在李云琅的背上感觉到了耳鸣,他刚刚身临其境觉察到“被拿捏”的种种不愉快体验。事件真相怎样不重要,掐头去尾是别人口里的“误会”,一个重要的结论是:只要有人想欺负他,后果都不必考虑,就可以直接动手动脚。
不用担心开除,不用担心赔偿,不用担心对客人的伤害,不用担心同事的异议,这说明对方有“必胜”的决心,也有其他人认定张小瓷“必败”的统一观点。
这是让张小瓷现在最不爽的地方。
血的味道在风中迅速地传播,两人在路上碰到了莉莉的小团伙,几个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张小瓷全身软绵绵的,心里有话讲不出,单手抱紧李云琅的脖子,在背上哼哼唧唧着哪里都不舒服,一会说脸疼,一会说手疼,一会儿说腰疼。
李云琅好脾气地问他:“腰怎么了?”
小瓷:“打仗的时候给扭着了。”
“打仗赢了吗?”
“当然啦~”
李云琅:“那怎么你流血了。”
“我在给你削菠萝呢!”小瓷想起来受伤原由,到处乱怪:“都是因为你!”
李云琅:“别这样,我有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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