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云琅喂张小瓷吃草莓蛋糕的时候,司提泛被羁押到就近的警局,他怎么铐住李英,现在也怎么被对待。顿时有种时空错位位置对调之感,以至于不由自己地笑了起来。
保罗正坐在他面前,两人曾在五年前的摩尔多瓦和国联大厦里频繁见面,这会儿保罗已是欧盟安全顾问团队的头儿,领导欧洲安全和防务学院,前后左右的角落还站着六七个来自不同部门的要员,有的人身上挂彩吊着胳膊,想必从林中景逃出来不容易,个个把掌心捏得咯嘣响。
“大老远来,看你精神状态不错,我就放心了。”保罗慢吞吞擦着玳瑁眼镜,说道,
“由于在接下来的审讯中,你可能会有不想坦白的部分,我必须尽职提醒你面临的处境和将来的处罚。”
司提泛笑着回他:“我怎么会不坦白呢,我有很多话想说,不如一起告诉他们怎么样。”
从房间一侧的单面镜可以看到室外有许多记者在跟警员激烈交涉,随时准备提着镜头冲到审讯室门口,还有电视直播采访车已经到达,不顾阻拦地接进信号,打开摄像机的镜头盖,调试角度。
保罗也看着记者们,他们像猎狗见了狐狸一样围上来,不扔块肉是不会走的。
“你现在不能开记者招待会了司提泛先生。鉴于您联合外敌的一系列恐怖活动行为,无疑是一种深刻的背叛,我们不会让您跟她们有任何接触的可能了。”
“您的背叛二字太过民粹了。”司提泛仰着头看屋顶,那里有一支圆形的灯光,虽然亮着却不刺眼:
“不,我不是为了可怜的女人们,我是为了那二十万冤魂。”
保罗前胸抵在桌沿,示意他说明白些。
司提泛:“你不懂吗,有人先背叛了世界,那个人不是我。”
保罗:“所以,你是报复行为?”
“怎么会呢,报复是零星的,没有说服力的,短暂即逝的。我们想出了更妥善的解决方法,更多的解释就不方便在这里谈了。”
“我想保护你。”保罗指挥其他人:“你们先出去。”
“如果我想要安全,就在家里跟女朋友抢遥控器了。”司提泛说:“不用保护我,是我主动选择跟魔鬼搏斗的。”
保罗遗憾地撇撇嘴,他从随身公文包里拿出一袋透明的塑料包,里面血浆混杂着骨片,红红白白的一团,他捏着一角让司提泛看:
“这个,就是你另一条背叛的证明,你公然违背了他,把那位可爱的护士小姐送走了。”
加拉赫要他把护士的膑骨剜下来。
司提泛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质问道:“你不是老保罗,你是谁!”
戴眼镜的保罗消失了,墙壁塌陷,周围站着的警察、窗外的记者悉数透明,司提泛发现自己分明是站在一座山中,荒草杂树,稀疏的野花。此时黎明将至,光线增强,他看清面前站着的居然是他死去的旧友,雅尼克。
“那么看来,你是真的要把他供出来,何必惹他伤心呢。”
雅尼克摇头,看看塑料袋里的骨片:“他说最后一件事你都不肯为他做好。”
司提泛不可思议,怀疑这个人也是假的:“怎么可能,你会没死?”
雅尼克对他笑:“我承认被你炸成了好几块,去了趟阴间,好在魔鬼是不会轻易死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而且我从那儿的一个罐子里拿到了这个力量,能够以假乱真,真是谢谢你了。”
司提泛咬着牙,骨头增生长出的刺绞断了手铐:“你应该一直留在阴间。”
他突然向雅尼克冲来,两人撞在一起缠斗,司提泛的恨意更大,乃是拼劲性命地要去制服对方,拳拳到肉地打了十分钟,司提泛已经把雅尼克压在身下,任凭对方一拳拳捶瘪他的肋骨,硬是一手卡住他的脸,那架势是要生生掰碎他的头。
雅尼克感觉眉骨被压迫变形,疼得受不住了,大喊:“你在看什么戏!”
司提泛听到碎裂声一回头,一颗石头刚好砸到他的面门,拍得眼前一黑鼻骨错位,紧接着是胸口,是太阳穴,连续不断的边角锐利的石头以高速的飞行线向他袭来,在他身上要垒积成一个山堆,雅尼克趁机逃脱,滚到一旁揉着眼眶。
“对不起,我以为你一个人能搞定。”
移山者·吉川上志甩着手从山坡上磕绊着下来,他虽然有这异能,却不喜欢在没修整的野地里参与运动,表面歉意地说:“我看不到你的信号,你发信号了吗。”
雅尼克正了正自己脸上的骨节,来回咬着不对位的后槽牙:“我被人按着脑袋怎么发信号,你没有眼睛吗。”
吉川上志歉意地摊手:“现在怎么办?”
雅尼克动动指头,把脚从沙土里拔出来:“天要亮了,快点。”
两个人一起转身进入树林,高大的冷杉和云杉,大量的山毛榉遮掩了行踪,司提泛推开乱石,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扯开嗓子叫住他们:“嘿,别走,继续打啊,怕我吗。为什么不敢让警察来见我?担心这个世界听见我的声音,知道谁是真正的背叛者吗。”
他跟着他们的背影踉跄走了两步,山路崎岖走不快,在一颗桦树遮住视线时,他蓦然听见后方有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响。
他转身,看见眼前黑暗中有一座巨大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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