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朗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邱寞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看你,人家都不愿意教。”
叶清朗摆手:“不是的,邱前辈,云澈学的是武当功夫,和我学的不一样,况且,他有您教,又何须我。”
“我在山上都是师兄们教,很少见到师父的。”
邱寞转向叶清朗,道:“你可曾见过有人切磋时还考虑他人与自己是否出于同源?”
叶清朗道:“原是切磋。”
邱前辈都亲自说了,他也不好再拒绝,离开白府一事只得往后延。
“太好了!”云澈喜笑颜开,“你可别嫌我笨。”
这一日从云澈那儿回来。
“哥哥,哥哥!”有人跑过来拉住叶清朗的腿,他低头一瞧,是个白嫩的小娃娃,此刻正抬着头与他四目相对。
见他没什么反应,小娃娃又奶声奶气地道:“哥哥,你背着剑,应该会武功吧,能不能帮我去捡个球?”
叶清朗蹲**与他视线平齐:“球掉哪儿了?”
小娃娃便牵着他朝东而去,边走边说:“我不小心把它踢到井里了。”
两人来到井前,叶清朗朝里一看,发现是口枯井,还挺深。
小娃娃眨了眨眼睛:“哥哥你能行吗?如果不行我就不要这个球了。”
叶清朗道:“在这里等着哥哥。”
“嗯!”
他跳了进去,片刻就落了地,摸过腰间火折,黑漆漆的井中才稍微亮了些许,井壁生了一些青苔,脚下泥土略软,他找了一圈没看见球,忽而头顶一暗,叶清朗暗道不好,抬头一看,井口果然被封了。那小孩长得如此可爱,居然骗人。
叶清朗眉头紧皱,一手拿着火折,一手御剑,长剑往上直飞,没得以破开石头,只掉了些石屑下来。
“可恶。”低语一句,他反而冷静下来,直接盘地而坐,疏导体内真气,周边尘土飘起,剑身不断嗡嗡,再次冲向石头。
“破!”叶清朗睁开眼低喝一声,石头炸裂,尘土落地,长剑归位,他身后硬生生劈开一条小道。
叶清朗没急着上去,而是弯腰沿着小道往内走,没想到这井里别有洞天。
小道七拐八拐,异常阴冷,起先低矮颇为难行,越往深处越发宽敞,叶清朗最终停在一扇门前,小道两头被人堵住,像是有人刻意隐藏。
叶清朗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他举起火折仔细查看,发现齐腰处有异样,凑近一看,原是活动的石块,二话不说就把小石块抽了出来,一丝光亮透出。他略微惊讶,低身从方形孔中看去,长长的一截,压根看不到什么东西,他猜测里面是一间地下室。
那头猛然出现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叶清朗的眼,叶清朗心中一紧,退后两步,对方依旧紧贴着小孔,叶清朗再次对上他,他却稍稍后靠,像突然受了刺激一样,支支吾吾地叫唤起来。
“怎么了?又不乖?”
叶清朗迅速将石块塞回去,石室内的一切都看不见了,他神情严肃,觉得刚才的声音似曾相识。
石室内,一人俯身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人,方才咿咿呀呀的人瞥了他一眼,重新转过身对着墙上的铜老虎。铜老虎不大,虎口恰好与门那边的活动石块相对,他又开始乱动起来,手掐铜老虎,口中直叫唤,伴随着铁链铮铮声。
站着那人像是看足了戏,摇摇头笑骂:“够了够了,都疯了多久了,真不知他们看了你现在这副样子会作何感想。”
然而没人回应他。
自枯井上来以后,叶清朗心中疑虑重重。
“清朗,你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了都。”云澈跑到他跟前,大口灌水。
叶清朗这才抬头看他:“叫我做什么?”
云澈抹了一把汗:“刚才那招总觉得哪里不对,想叫你帮我看看来着。”
“要不你再演练一遍?”
“算了算了,我都快虚脱了。”云澈狐疑地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叶清朗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云澈听,云澈听罢先是把那小孩儿骂了一遍,然后才发表自己的看法:“白府怎如此神秘?石室总不能是别人挖的,白放鹤没道理不知道,你去问问他?”
叶清朗对着云澈摇摇头,直觉问不到什么东西,忽而脸色一变。
云澈疑惑:“怎么了?”
叶清朗神色凝重:“那声音是白大侠。”
“那也许是白放鹤将人关在下面的?”
叶清朗盯着他:“理由?他关的谁?”
云澈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哪个恶人。”
叶清朗并不赞同,据他观察,石室里那人似乎是找他救命,而白放鹤那一声分明尽带戏弄轻蔑,纵然他不愿意带着恶意揣测白放鹤,但所历之事,无一不在告知他,白放鹤有鬼。若真是如此,那他也伪装得太好了,竟然骗过了天下人,叶清朗想想就觉得可怕。
云澈看他:“要不,我们再下去看看?”
“嗯。”叶清朗也是这么想的,他还有一点不明,骗他下去的小孩究竟受了谁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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