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花了不过五分钟,易江南出了酒庄找那几个暴力份子,最后在酒庄厨房后面找到人的。
林久的衬衫解开了大半,小麦色的胸肌看得很清楚。领带揣进了裤兜里,边上露出一点深蓝色的痕迹。他蹲在地上,手撑着墙壁,说:“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再缠着周玫姐,掀了你的天灵盖你信不信?”
钟瑞接着话茬,说:“周玫还在那公司工作,如果她受了半点委屈,哥几个可就去你公司堵你。能懂我意思吗?不管谁欺负周玫,这个责任我们可都算到你头上。”
屈孟在一旁,叼着烟,啧了一声,拿着棍子往墙上杵,拽了吧唧地说:“光口头跟他说有什么用,我刚捡了根棍子,先打断腿再好好商量,提前浪费这个口舌干嘛。”
听到这话,经理一下就硬气不起来了,眼看着屈孟举着棍子往旁边甩,一棍子下去,那半棵树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哗啦啦直掉枯叶。
经理怕得整个人贴紧了墙壁,抖着唇说:“哥、哥几个,我真、真没对周玫做什么,今天就是......想不开干了点混事儿,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钟瑞和屈孟对视一眼,没说什么,林久却蹲着皱了皱眉,说:“真做什么就来不及了,管住自己的嘴。在家没人管你怎么意、淫,但你要是再把自己无端意、淫转换为实际操作用在周玫姐......乃至任何一个无辜女孩子身上。你知道后果的,不是吗?”
经理连忙答应,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
整个“恐吓”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屈孟对于自己出来却没打到架表示十分不爽,脸臭臭地跟钟瑞回了酒店。
易江南跟林久走在后头,说:“没动手?”
林久笑笑,扣着刚刚为了耍帅而解开的纽扣,顺便拿出领带来系上,说:“婚礼见血不吉利。”
“还挺迷信。”
“家里藏着关二爷像的人,有什么资格数落我。”
易江南笑着拉了拉林久,帮着他把领结系好,说:“刚婚礼上......”
“什么?”
“你可是嫁给我了。”
“那也算?”
“说不定刚上帝就听见了呢,我自认说得还挺虔诚的。”
“你不是信关二爷的吗?”
“不允许我信一下上帝啊。”
“保不齐的事儿。”
“我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你就是嫁给我了。”
“娶你不行吗?”
“你介意这个?”
“不应该介意?”
“也是,那就算娶我。”
“今晚新婚之夜。”
“啥?”
“没啥。”
没头没脑的话说到门口,易江南还想追问,林久已经踏步进了婚礼殿堂,把见不到他俩开始闹脾气的小北安抱了起来,顺手拿着尿不湿带他去厕所换。
易江南琢磨了一会儿话里的意思,没琢磨明白呢,光头就拉着他进屋。
这座城市,人们学会攥筷子时就会打快板,比唱歌先学会的是说相声。
周玫家还有几个是干这行的,请了个本地小有名气的相声演员上去说单口。说相声的,嘴都利索,就是没个实话,平日里都是几千几万的场子,今天就是个朋友帮忙,可没想着准备,听到司仪喊,便空着手就上台了。
大家伙儿都鼓掌,易江南端着凳子坐到了最前边儿,跟光头挤在一块儿。
那演员把话筒固定,退后两步开始说几段贯口。
接着开始抖包袱,光头在底下听得格外别扭,说:“我怎么觉着哪儿不太对。”
易江南以前压根没听过现场版的,闻言勾着唇翘着二郎腿坐着,挑眉看他说:“哪儿不对?”
光头细想,眯着眼好一会儿才拍了拍手,说:“靠——他报菜名少说俩菜。”
易江南:“......”
光头声音可不小,台上相声演员脸一下就绿了。
相声讲究说学逗唱,这贯口可是童子功,打小就得练,琢磨出了气口才算成。
那演员没想着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婚礼现场,还有人拆他的台。
哪怕他真的少说了俩菜名。
报菜名看着简单,气口可不少,少说一个,气口就不对,更别说这些从小练起来的。
光头一听他不正常的转换气口,就知道这人少背了俩菜名。不过忘记场合了,直不楞登地说出来,让人家下不来台。
那演员也是有点表演经验的,闻言往台下看了眼,说:“是哪位相声演员的关门弟子啊?”
光头瞥了他一眼,说:“那你又是师承哪家啊?”
演员见他不客气,脾气也梗上来了,闻言报了自己师傅的大名。
光头琢磨了一会儿,那人的师傅还是自己最爱的演员之一,再看看台上,更是生气,龙生九子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很正常。
他可不管易江南的眼神示意他收敛收敛,对那演员说:“原来你是他的关门弟子啊,关门弟子,你是不是就学了关门啊?”
报菜名还能少报俩菜的,可真是服。
底下哄笑声不断,那演员越发下不来台,说:“你会你来啊?干说不练。”
“我来就我来。”光头说着就往台上窜。
被挤下台的演员:“......?”
“也没个捧哏的,今儿给大家说段单口。”光头可不客气,傻不拉几地站着,还对自己媳妇儿抛了个媚眼。
周玫就是喜欢他这傻兮兮地二哈样子,托着腮帮子回了一个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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