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放没有起身，他笑了笑，笑容却未达眼底。
祝之洋被被三个肤白貌美胸大嘴甜的护士摁着将全身检查了个遍，虽然他不喜欢女人，但是对漂亮的人总归没有那么抗拒，结果是除了后脑表层肿了个小包，没有任何其他问题。
最终袁放也没掏成医药费，祝之襄的人把一切都办妥了，一边一个将垂头丧气的祝之洋请回了祝之襄车上。
“最好别来A市，不然我……”坐进车里，祝之洋还龇牙咧嘴的。
“别丢人了。”祝之襄轻笑了一声，“就凭你那些不入流的朋友，在自家门口能把袁放怎么着我不知道，但是人家能让你出不了这省。”
祝之洋被泼了冷水，嘴巴张了张，想说点儿什么找回面子，最终还是沉默了。他姐姐都搞不定的人，更不用说他了。
过了很久，祝之洋才问，“姐，他谁啊？”
“哎。”祝之襄没有回答祝之洋，她对弟弟恨铁不成钢，“人家现在过得挺好，谁离了谁不能活，你又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萧维以后可不是由你捏扁搓圆的了。”
“你是说……这不可能！”祝之洋这会儿才被姐姐点醒，“我，不行，我还喜欢他呢，他怎么能……”
“喜欢他你跟别人胡搞？要是你姐夫敢这么着，我一定阉了他。”祝之襄抄起置物架上的文件袋拍了祝之洋的脑袋一下，她依旧慢吞吞地说，“你跟萧维已经是过去式，别琢磨了。再给我闹出什么笑话来，车别开了，卡也别刷了，身份证上交，从今天开始交给我保管。”
“姐！”
“我上辈子欠你几十个亿？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弟弟。”
祝家姐弟一走，袁放再耽搁不起，即刻动身去了省会，萧维满怀的歉意和感激都没有时间对他说。如果不是他随口说想在温泉山庄过夜，他们昨天就回来了；如果不是他招来的祝之洋，袁放也不会揽一身破事儿。
萧维给袁放发了个信息：袁大哥，您会不会觉得我特麻烦？
半天杳无音信，晚上十点多，袁放给萧维拨了电话，“睡了吗？”
哪儿睡得着？中饭晚饭都只随便吃了两口，干嘛不回我信息呢？有那么忙吗？真的忙成这样？萧维又想，忙成这样还想着帮忙收拾烂摊子，目睹如此戏剧化的场面也不问问到底什么情况，他就不好奇？
“还没呢。”
“你说你，怎么那么会气人？嫌你烦我早懒得搭理你了。”袁放的声音沙哑，语气无奈。
“哦……”萧维嘴角微微上扬，他蜷起来，连头都埋进暖暖的被窝，问，“您抽烟了？”
袁放不明所以，单纯以为萧维不喜欢人抽烟，殊不知自己在周诚那儿酒后抽烟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在了萧维脑海里。袁放清了清嗓子，但依然有些哑，他解释说，“嗯，就两根。下午跑了两个工地，又开了几小时个会，累，酒桌上实在撑不住，提神用的。”
“哦，是要少抽，对身体不好。”萧维知道袁放会错意，但他将错就错，健康比帅气更重要。两人一时无言，都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动静，萧维觉得听筒里传来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让人舒服，他问，“今晚回不来了吧？”
“对，这几天可能都够呛。”袁放对萧维这句问话感到满足，他刚到酒店，看到信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萧维打电话，一身西服还绷在身上。听着萧维轻柔的话语，他突然觉得常住的酒店套房空荡得过分，袁放松开领带，“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会尽快回去。”
“嗯。”萧维说，“回来我请您吃饭。”
“就知道吃，没别的可做了？”袁放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喉咙顿时清爽不少，“关于今天那个寻死觅活的人，你不打算说说？”
“我以为，您并不在乎……”萧维的声音闷闷的，袁放真问他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袁放低声笑，“好了，回去边吃边聊。”
“不然上我家做着吃？”
“也挺好。”
“您想吃什么？”
“……”
袁放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缥缈，萧维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起床，萧维惊奇地发现昨晚的通话超过三小时！
萧维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就不记得说了那么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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