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晕晕乎乎地双腿盘坐在沙发里，暖色调的灯光、好吃的食物、属于自己的小家、聊得来的好朋友……一切似乎都很完美，却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他拿起被冷落一晚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有袁放的一条未读信息：在家吗？
萧维将脸埋在膝盖上笑：嗯。
门铃叮叮当当地响起，萧维觉得自己产生幻听，愣了一会儿，门铃声依旧，才去开门。高大的男人穿着居家服，站在萧维家门口，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送你的。”
忽然之间，感动、激动还有心动如同潮水一般涌进萧维心中，袁放究竟是圣诞老人，还是圣诞老人送他的礼物？
萧维被酒精熏红的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他知道自己露出十几颗牙齿的笑容一点都不好看，甚至有点儿傻，可他就是忍不住。萧维接过巴掌大的盒子，“谢谢。忙完了？怎么半夜回来啊？”
“早到了，以为你不在。”袁放嘴边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对不起，我朋友……”萧维想起家里还有苏越然，“我朋友来家里喝酒，没注意看手机。”
袁放朝里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任何人，“散场了？”
“和女朋友打电话呢，在阳台。不过也差不多了，一会儿他可能会住在这儿。”萧维笑着说，“我也有礼物给您，您稍等一下，要不进来坐坐？就是客厅有点乱。”
袁放眼睛轻轻眯了眯，跟着萧维走了进去。
这何止有点乱，简直无处下脚。也许是不小心打翻了啤酒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啤酒花的独有的酸味，茶几上有啃过的鸡鸭骨头，为了坐着舒服，四五个抱枕散落在地上。
萧维拿着香水盒子出来，看见袁放头一次露出迷茫的表情，站在自家沙发边——这儿确实不是个适合交换礼物的好地方。
袁放扶额，“还喝得动吗？我刚拿回来一支红酒，看起来不错。”
“好哇。”萧维赶紧点头。
袁放点了点萧维的鼻子，“小酒鬼。”
苏越然的电话粥还不知道要煲多久，萧维冲阳台喊了一声，“苏越然！我出去一趟，一会儿你洗完澡自己去客卧睡吧，被子枕头都在柜子里，不用等我了！”
苏越然“哦”了一声。一个小时后他挂了电话才开始纳闷儿，萧维这三更半夜的上哪儿了？
袁放的家与萧维的家虽然是对门，还都是样板间，但风格却随着主人的入住越来越像户主，两间房截然不同，这里的灯光比萧维家的要白要亮，清晰地照出了萧然的心跳。萧然来过，但是比起第一次来避难的逼不得已还紧张，是的，很紧张，紧张得他把袁放十几万一支的红酒当啤酒那样牛饮三大口。
“我先拆。”袁放看到萧维酒后湿润发红的眼期待地看着自己，喉结轻微地颤了颤。
香水。
袁放的声音散发着故意的迷人和诱惑，“送香水，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好闻，我给您试试。”萧维学着柜姐专业的动作，拉过袁放的手，在他手腕上喷了一点，“喜欢吗？”
两人坐在沙发上，身体只有一拳之隔，萧维的睫毛纤长，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唇，下巴，漂亮的弧线触手可及。袁放笑着摇摇头，“嗯，好闻，喜欢。谢谢。”
萧维放下心来。轮到他拆开袁放送的礼物，盒子里是一块手表，光看品牌就知道很贵很贵的那种手表。萧维吓了一跳，忙把盒子推回给袁放，“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袁放笑了笑，“对于我来说，你的礼物也很贵重。”
“这不一样。”萧维义正言辞，“我没有理由收您这么贵重的手表。”
“有的。”袁放凑近了些，让萧维的瞳孔被自己占满，“你是我第一个确定想要交往的人，算不算理由？”
“您，真……喜……”表白来得猝不及防，让萧维升至蜜糖变作的云端，脑子瞬间短路，话也说不清。原本只希望袁放喜欢自己送的香水，这样就已经可以让他高兴很久了！
袁放的大手抚摸怔愣着的萧维的头发，微笑着说，“是啊，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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