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闻言只觉得太尴尬,听于观厘这话的意思是,和她一起吃顿饭还没他遛狗重要?
岁好狠狠用手在后面拧了于观厘腰一把。
你这一会知道去遛狗了?
于观厘吃痛“啊”了一声,直接当着林初的面扭头问岁好:“你拧我干嘛?”
原本都没人注意,经他这一提醒,岁好顶着多道目光,缓缓将手从于观厘腰上收了回来,她颇为不自在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林培风这时笑着出声道:“不是要打牌吗?怎么还不开始?”
林初却对林培风的话仿若置若罔闻,她抬头倏然一笑,像是和于观厘杠上了,问:“最近在忙什么?”
于观厘动了下眼皮,对这一会儿林初讲的话头一次破天荒好好答了,他面无表情地认真说:“在追人。”
岁好睫毛轻轻颤动起来。
林初懵了,度过惊讶劲后,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想知道:“追上了吗?”
于观厘淡淡道:“这要去问被追的人。”
“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们大家应该还认识。”林初难得瞧见了一点端倪,她扭头看向岁好,“好儿知道是谁吗?”
岁好受不了这种煎熬,她略微沉思了片刻,便出言道:“我……”
林图南却出言打断了她的话,他一脚又踢上林初,讲:“林初我给你掐着点呢。两分钟到了,赶紧去练舞。”
林初气到往林图南身上拍了一巴掌,骂骂咧咧地骂了好几声“小兔崽子”后,才气冲冲地站起来继续去学动作去了。
林初能猜到对方大概是她认识的人这种程度已经算是脑袋突然灵光一闪的结果,岁好教她动作时林初小声和岁好耳语,时不时地就蹦出来一个名字,问岁好是不是下一个沈春知?
岁好到中途就已经受不了,她道:“初初姐,我们好久也没在一起吃过饭了,我哥不去,不如今晚结束后,图南咱们三个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林初当然道:“好啊。”
这边水深火热,那边三个男人还真煞有介事地玩起来了斗地主。
林培风丢一对Q,叹:“唉。”
林图南丢一对A,叹:“唉。”
地主于观厘气淡云轻放下手中最后两张牌,王炸,他心情不错,道:“赢了。”
上一秒还算和煦的脸色却在下一秒,随着推门而进的人冷成了冰块。
徐瑜扬没想到3楼舞蹈室这么热闹,他一愣,顶着几道或探究或好奇或无语,还有一道最难以忽视、如芒在背仿佛要刺穿他的目光,进门。
他面不改色地关上门。
岁好停下动作,拿和于观厘一样淬了寒冰的眸子看他,问:“你来干什么?”
徐瑜扬找了个离他们较远的位置坐下,回岁好道:“楼下她们几个都不愿意教我,让我上来找你学。”
岁好冷冷问:“女生跳的舞你也要学吗?”
徐瑜扬余光就注意到林初正在翘屁股,他往另一旁偏了下眼,不看了,就单独坐在那里酷着一张脸,张了张嘴,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岁好:“不学还不走吗?”
林初:“别啊。”
她觉得这位酷着脸却红着耳根,一看就知道喜欢岁好的小男生还蛮可爱的。
徐瑜扬也默默垂眼,装没听见,岁好让走,他也不走。
岁好扫过四个人,头疼扶额无奈地问:“你们不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很碍手碍脚吗?”
于观厘听到她嫌弃,头一个出声道:“我可以坐远一点,不说话。”
岁好气笑了,他在,才搅乱了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水面,他看起来就很碍眼。
林初却和岁好想的不一样,“好儿,就让他们待这里吧,我刚好能把他们几个当台下观众,提前适应下。”
林初这么一说,岁好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林图南朝徐瑜扬举起一张牌,他早看他不爽,想在玩牌上虐他,问:“来不来?”
徐瑜扬犹豫了下,就坐了过来。
林培风牌技不好,退场让给了徐瑜扬。
于观厘神色严肃起来,林图南没想到徐瑜扬倒是蛮会玩,接下来三个人硬是把一盘牌玩出来了闪电带火花。
明明徐瑜扬是地主。林图南和于观厘本来该是队友,于观厘却:
一开始徐瑜扬出一对3。
林图南:“对6。”
于观厘面不改色地再次丢下整局最大的牌,王炸。
林图南:……我对6而已,我还是你队友……
打架先开大?
出牌先出炸?
再来几圈,林图南才总算看明白了,于观厘根本就没拿他当队友。
玩到中途,林图南紧皱眉头,徐瑜扬目光灼灼,于观厘面色冷淡一如既往,三个人各自为营,林初又不学了,围过去看他们打牌。
于观厘坐角落里,他们打牌的时候,林初偶尔在他身上停一眼。
以前他们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名女生匿名在学校论坛上发表了一篇关于于观厘的文章,那篇文章曾经在学校里广为流传了一段时间。
林初仍记得。文章中将于观厘形容成月,说他其实是清泠泠遥不可攀的天上月,而他们眼中看到的他却从来都是水中月。
一轮虚影温柔地晃在水中,天上月够不着,水中月却好像人人都近在咫尺。
都能捞得到。
于是,无数人去了。
于是,无数人发现,指从虚影间而过,够到的其实还是一场空。
如今他冷淡,嘴角不再有温柔的弧度,她看着他,仿佛就像是站在冬日雪地里抬头遥望清冷的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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