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一切都依照顾琛的计划进行,易时卿的主治大夫很利索地给易时卿放行了。
易时卿念及是参加婚礼,还在厚重的棉衣外套下特意穿了自己平时不爱穿的正装,结果刚上车就被顾琛用打量怪物的目光审视了一番。
易时卿的自信心突然就有点儿膨胀。
他按捺住欣喜,他觉得自己这会儿看起来应该挺人模人样的,然后就听见顾琛的声音从驾驶座上传过来:“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娘?”
他正要去扣安全带的手就收回来了:“我要下车了。”
“哎,别,我错了。”顾琛讨好地凑过来为他系安全带,易时卿就又闻到他身上那股气息,这让他动弹不得,浑身都僵硬起来了。
顾琛系好了,起身,看到易时卿的表情绷得很紧,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坐回驾驶座,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我会吻你?”
“没,没有啊。”他紧张得都开始结巴了。
“你放心,我不会的,”顾琛动手开始挂挡,“瞧你那不情不愿的劲儿。”
他没有说话,咬了咬嘴唇,低下头。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你就配合我一下吧,没有以后了。”在顾琛低沉的话语声中,车子驶动了。
易时卿愣了一下,假装没有听到。
车载CD机播放的是Richard marx的《Right here waiting》,曲子听起来很忧伤,孤单的男声在唱着着几句简单到易时卿都能听懂的词。
ean apart day after day
and i slowly go insane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How can we say forever?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车子里有些沉闷,易时卿很生硬地活跃气氛:“你听的歌很洋气啊。”
“洋气吗,这首歌的名字还有个特别洋气的译法。”他直视着前方说。
“是什么?”
“等爱的人。”
“……”易时卿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译的吧,难怪四级过不了。”
“你别不信,你仔细听。”
放的是单曲循环,易时卿安静下来很认真地听了。
然后他就郁闷地别过头去看窗外。
他觉得拿顾琛的话当真的自己简直蠢到家了。
顾琛看见他的反应,笑了笑:“好吧,我鸟语不娴熟,你是英语系的,那你来告诉我,这首歌唱的是什么。”
“就是‘我会在此等候着你’啊。”
易时卿也不看他,他心底的声音,还在跟着那歌词慢慢唱:
“远隔重洋,日复一日,
渐渐我变得失常,
电话那头听到你的声音,
但是无法止住我的痛苦,
假如再也见不到你,
我们该说着怎样永恒的话题,
无论你去哪里,
无论你做什么,
我会在此等候着你。”
易时卿在音乐声中,安静地想,这果然是一首很孤单的歌呢。
所以,当易时卿下了车,在酒店门口听到震耳欲聋的喜庆音乐的时候,一时间很不适应。
别说他不适应,顾琛停好车开门下来时也懵了。
从Richard marx的《Right here waiting》过渡到阿宝和二妮的《接新娘》是需要缓冲的。
两个人过去先跟新郎新娘打了个招呼。
顾琛凑到了西装笔挺的谈书墨跟前去:“你从哪个村子挖掘来的婚庆公司?这音乐选得也太有乡土气息了吧。”
谈书墨憨憨地笑了笑:“我媳妇儿喜欢这歌。”
顾琛点点头,一边往酒店里面走,一边对易时卿说:“这货从前都是听欧美重金属摇滚的。”
易时卿哦了一声,问:“你们关系很好?”
“还行。”
“在学校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朋友。”
“本来也不熟,”他在桌子旁边给易时卿拉开了椅子,说,“后来我找他请教怎么练肌肉,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你还练过肌肉?”易时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
顾琛在他审视的目光中很受伤,他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果然是失败了啊。
他给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故意不去看易时卿,他说:“你说什么?风声太大我听不见。”
易时卿乐了,没有继续刁难他,转而问:“你为什么要练肌肉?”
“因为你告诉我你喜欢肌肉男啊。”他轻轻地应。
易时卿愣了一下,立刻就不说话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来的时候,易时卿想起一件事来。
因为朋友非常少,他其实很少能参加别人的婚礼,哦,夏汐的婚礼是个意外。
所以这也是第一次,他这样近距离,心无旁骛地目睹这个恋人们都憧憬着的神圣仪式。
新娘子的父亲需要牵起新娘的手,从鲜花簇拥的拱门下穿过,走上台阶,将她交给谈书墨,这个过程中,易时卿看到新娘子流泪了。
她化了妆,所以不得不赶紧擦自己的眼角,谈书墨很温柔地从伴娘手中拿过纸巾为她擦眼泪,两个人站在台子上的感觉简直旁若无人,底下的人们在起哄,易时卿在这一片喧闹里面,看台上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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