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裴良出现在前方，叫他的名字。
程江阮握着手机给裴良发短信：“师兄，还没来电吗？”
裴良没有回，两分钟过去，他的屏幕还是一片白。
他又发一条：“太黑了，什么时候来电呢？”
还是没有收到回复。
程江阮受不了了，他给裴良打电话，一接通就抢着比对方先说：“停电了师兄，我没有电筒没有蜡烛，手机快关机了，我害怕。”
裴良不知动了什么，程江阮听见一阵刺耳的噪音，却没有把手机拿远。
“我没有多余的手电筒。”他说。
“我知道……”
程江阮抱着自己的手臂，没有暖气的客厅里冷意明显，他告诉裴良：“我不是想要你的手电筒。”
“那你——”
“我害怕，”程江阮一时失语般：“我太害怕了……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么……”
“你要说什么？”裴良说话声也很轻，有股无奈的味道。
“23-4是吧？”他问程江阮，虽然在程江阮听来更像是明知故问，“你开开门，让我进去，我刚在你们楼上帮人换了下灯泡。”
这一刻，说惊喜都不足形容程江阮的感受，他仿佛听到了光源本身在说话，他想要光，光就在他门外。
他鞋都没穿就冲过去给裴良开门，昏暗里的裴良只有一个轮廓，见面后他和程江阮说的第一句话是：“应该马上就来电，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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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23章末尾加了一段，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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